一輪玫瑰

混乱邪恶,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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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aho/Oregon]
Emile Emmanuel Diamond/Lauren Pulsipher Crel

埃米尔和我谈论过,我们俩在爱达荷北部的乡下买下一块土地建一个小型农场,雇佣农民或自己耕种的可能性,两个人都心生向往,而又飞速否决。他说这话的时候我靠在他身上,仰着头望他嘴唇上方细细的绒毛,视线攀越鼻梁掠及他在床头灯下颜色不明不暗的眼睛,和厚得几乎带些稚气的额发。我将手指从他的喉结处一路划上去,抚摸了几下他的鼻梁然后和他交换了一个吻。在那之前,我的脸颊一直紧贴着他的肩窝。

彼此的工作性质原因,天知道我们多久才能见上一面——我动身前往爱达荷之前,波特兰还在下雨。它总是在下雨。我刚刚结束一个案子(它差点儿就被我们伟大的联邦调查局同僚给抢了),案犯的踪迹几乎全被那些泥泞给毁干净了,但我手下的警员总能赶上最后一次时机。他总是带点儿担忧地望着我,从不问及那些关于子弹和血污的部分。除了明白我工作的保密性质以来,还掺杂着几分不想让我回忆那些画面的包容。他知道我更想和他谈出任务时发现第三大道那条苍绿色的酒吧巷里,某家清吧的女老板开发出了什么新口味,或者市警局门口花坛里恰好盛放的,雨水划过丝绒般的花瓣仿佛都会被浸红的玫瑰。

当我望向他的时候,我就会忘掉那些被化学毁坏时会发出难闻气味的新式毒品的结晶,忘掉我的哪位老警员在钻进嫌犯的林间小屋后被他的其他同僚抬出来。我不可能离开俄勒冈,我在入睡前含混不清的说,我无法离开我的岩石海岸,那些咳嗽糖浆*和玫瑰。他一遍遍地用手抚摸着我的脊线,间或轻轻拍几下。我爱他,从我还是个讲德语和西班牙语的小女孩儿,他也是个为准州的划分而略带困惑的男孩子的时候开始,他的目光于我就弥足珍贵,每一分温情都够我珍惜如宝石*。

*1:糖浆里可待因和麻黄碱可作制毒原料,西海岸监管侦查该物流向是缉毒警的日常工作之一。
*2:这里的爱达荷州人设名为Emile Emmanuel Diamond,且爱达荷州别名为宝石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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