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玫瑰

混乱邪恶,随缘更新。

费华费,瓶颈期尝试,胡言乱语.

我不记得我是否真切地在乔治脸上瞥见那种难得的骄矜和过分的从容,只在他望向我的一个瞬间乍现,并随即熄灭,沉默冷凝成一个清晰的笑容.他用稍显夸张的唇语示意我过去,到他身边去,似乎有话要说,又似乎需要某种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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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里并不算过分拥挤,但总有种力量在推着我朝乔治的方向前行的同时让轻松的氧气从我的胸腔脱身而去.人言人语入耳皆格外清晰,我能听清他们的每个咬字,却无法最终分辨出到底是谁的声音.就像露天讲演时躁动着的士兵和民众,最终都将成为台上那个人有力声音的布景.那些模糊的面庞也晃过我的身侧,呼出某种升腾着的不安怀疑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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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他称我,没有叫我费勒,向我微微举起一条领带.我甚至记不清那条领带的质地和花色,只记得他先是整了整自己的领子,然后又露出那种瞬间闪现的表情,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和额侧.我知道有人注意到了这个方向,我是他名义上的老师,职位上的前辈,在这种较敏感的场合,阴谋论者们通常会将其视为某种密谋性质的交接.而我茫然无措直至驯顺温和,直到我听到他说出口的那句话:"您最好打我喜欢的领带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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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得意门生啊,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到切身的,众目睽睽之下的某种高明的羞辱.我镇静地贴近他的面容,在他上台就职首都之前为那颗年轻不安的心做最后的粉饰.我甚至贴近到能看清被额发遮住的他的伤痕,从伤疤退化到新鲜的伤口,血肉模糊的掩饰和尝试. 我不否认他在政治技巧的学习方面是个天才,他甚至比我还快洞悉那些肮脏的妥协式的秘密."是上帝将他从我们之间选出."他耳边吹过弗吉尼亚混合着火焰燃烧呼呼作响的风,因此那伤口才更加鲜血淋漓,直至他血液中的脆弱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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