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露]连锁疼痛(现代露视角,含AI设定,微意识流)Chapter 0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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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灰色的月光穿透窗帘干扰了室内黑色的氛围,背景场景因为这突然的侵入仿佛在进行微妙的波动.那一定是我的错觉,我并不在一个虚拟场景里.我尝试着解开他的纽扣,小指飞快地擦过他胸前的金属徽章,一种温热的不恰当的疼痛让我痛得咬牙切齿,似乎又咬破了自己的口腔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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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他的"呼吸"声,他的眼睛发出微弱的紫色荧光,中间的能够根据光线强弱而调整大小的黑色空洞没有什么明显变化.我咽了咽混杂着鲜血气息的口水企图湿润我干燥的口腔,而他举起了我的右手,做出一副仔细端详的模样."万尼亚,你流血了."他提醒我,真是人性化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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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我这才发现那是多大的一个口子,血溢出伤口沿着手背已经流到手腕.我忘记了他是个无神论者,明显的不悦从他面孔中央扩散开来,然而他转过身去,在床头柜里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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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躯体并非我想象中的AI那样僵硬,而是过于流畅和准确,没有真人因思维发散而形成的突然的动作停顿.他贴好创可贴后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在那之前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耳廓.我以为他要将我拥入怀里,他却起身坐起来,将自己厚重的军衣脱下,然后再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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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出人意料的温暖让我后悔将他的体温参数调高,这不是我记忆力的他,记忆中他的体温近于摩尔曼斯克舰船上猎猎的朔风.随即他的体温降了下来,寒冷的感觉刺在我和他接触的皮肤上,但他很好地将它控制在不会冻伤人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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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眼中我看见了自己的倒影,神情困惑.他想吻我,但在鼻梁硌在我太阳穴处的脑电波接收器时他向后缩了缩.那是固定在那里的,与皮肤分离时不仅会很痛,会影响对脑电波数据的收集,并且还可能对人脑皮层造成暂时性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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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不安."他对我说,然后吻上我的嘴.我相信他品尝不出血腥味带来的那种令人战栗的喜悦.